“邪恶的外星人”为何而来？

■前瞻后望

前不久上映的好莱坞大片《独自日2：东山复兴》中，“险恶的外星人”再度出现，把地球又搅了个天崩地裂翻天覆地。可是，在众擎易举的人类死力招架之下，掌控着高超技术的侵犯者最后仍免不了落败——跟20年前上映的《独自日》（又译《天煞：地球回击战》）所展示的终局一样。

《独自日》是有史以来票房价值最高的影片之一，也是一部影响深远的科幻巨制，它甚至还“砸”出了一种电影新类型——“灾害片”。此一类型片独特的地方在于其灾害的泉源是想象出来的“外星善人”，《独自日2》更把这一意念体现得极尽描摹。有意思的是，恰在这部影片上映之时，美国天文学会的一次会议上传出信息，康奈尔大学的科学家猜测，地球也许要在大约1500年后才能够跟某个外星文明获得联络，届时人类发射的无线电信号将抵达银河系内约一半的星系。而从地球发射的无线电信号如今只达到一切距太阳80光年之内的天体，即大约8531个恒星及3555个类地行星。

要说人类与外星人之间的抵触，那是科幻作品的一个永久主题，而“外星人入侵”这一题材也堪为电影业的常青树。可看过《独自日2》后我难免还是心存疑问：侵犯性的殖民和开发是否只限于新进化之智能生命的一个原始欲望？一种已经掌控了星际远足技术的先进文明，真的需求来“占领”地球、与我们这样的生物接触吗？任何具有远程宇航能力的文明，是否早该摒弃抢夺式殖民形式了？总之一句话：一种先进的文明如此这般行事，给出个缘由来。

考虑到好莱坞的娱乐化性质，对那些“外星噱头”也许不用当真。可是，其中引出的话题，倒有点儿思考价值。一个老生常问是：在浩大的宇宙中人类是否孑然一身，仅是一种特别的、孤单的存在？虽然如今还没有肯定证据证实地外生命真的存在，但对现今天文学、行星科学和生物学的懂得告知我们，宇宙中生命普遍存在的想法或推想起码是有事理的。没有发现证据不代表没有证据，一切皆有也许！假如在宇宙中生命是普遍存在的，那么文明亦如此。其他智慧生命应当也会作如是思考，或去探访他们的同类。英国科幻作家亚瑟·克拉克表达过这样一个意思：“有时我认为我们在宇宙中是孤单的，而有时又不是。不管是哪一种情况，思惟都很纠结。”

虽然说人们对地外智慧或外星生物的想象由来已久，但“外星生物入侵地球文明”这一意念的产生，却是比较晚近的事情。1897年，英国科幻作家赫伯特·乔治·威尔斯的科幻小说《星际战争》（又译《大战火星人》）开始在一份畅销杂志上连载。这是第一部描写星际战争并触及地球自己的科幻小说，也是最早一篇描写地外智慧生物入侵地球的故事。作家笔下的火星人形似章鱼，有一个淡灰色浑圆的躯体。他们之所以入侵地球，乃是其自然环境恶劣而至使的本身生计压力。

《星际战争》是在英国的殖民主义扩大时代写成的。威尔斯在小说中将火星人入侵与殖民行动对比较，提醒了两者等量齐现的残暴无情，因此经常被看做是对英国殖民主义的批评。他让读者看到：如果地球上的人被强者驯服、奴役的话，那将是如何的一种情况？小说同时提醒：我们能够被在科技上强于我们的外星生物易如反掌地祛除，就像我们掐死小虫豸一样；外星生物对人类毫无情感和恻隐之情，正如我们看待地球上其余生物一样。小说的终局使人大感意外：克服外星生物、使人类幸免于难的，居然只是地球上小小的细菌。这也不能够不使人深长思之。

自1898年出版单行本后，《星际战争》很快就风行世界，并产生了普遍的影响，孕育了其后很多外星人题材的科幻作品。在20世纪20年代，科幻作品中的外星人故事已特别流行，甚至被形式化了。这些外星人对人类多半不怀好意，老是带着驯服的企图进犯地球，致使水深火热、哀鸿遍野。直至1982年夏天，美国全球影片公司推出由史蒂芬·斯皮尔伯格执导的《外星人》，我们才在银幕上看到了外星人的温情况象。

如今，摸索和研究宇宙中的生命，已然催生了一个新兴的学科——太空生物学（Astrobiology）。它将天文学（对宇宙的研究）和生物学（对生命的研究）联合在一起，牵涉人类生计之最基础、最深入的问题，对地外生命的探访亦是其要旨之一。最近几年里，英国知名科学家史蒂芬·霍金关于“不要接触外星人”的概念广为传播，又激发了很多群情和思考。霍金的主要概念是：我们只需看看自己就会领悟，当那些外星人耗尽了他们星球上的一切资源时，便也许演化成游牧民族，乘机驯服并殖民他们能够抵达的任何一个星球。地球的历史上就曾多次产生先进文明奴役或摧毁落伍文明的例子。所以，试图与外星种族接触“有点太冒险了”。他的结论是：“假如外星人有朝一日真的来到了地球，我认为结果会与哥伦布登上美洲大陆时的情况差不多——想一想美洲原住民的下场，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。”

不顾如何，对地外文明的思考当促使我们反思地球文明自己，并重新审阅我们的知识基础和对诸多问题的崇奉：假如生命在宇宙中是普遍存在的话，那么一切都将拥有全新的意义；假如不是这样的话，也相同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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